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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众飞鸟织出的天空 ——电视剧《飞鸟集》观感
来源：睿畅资讯 时间：2021-07-05 19:08
一些特殊的日子聚集在初夏：儿童节、高考季，答辩、毕业，招聘会、中国的诗人节——端午……列车驰过中原和华北大地，麦浪风中起伏，康拜因收割机在每一条路上奔驰。
电视剧《飞鸟集》6月3日在腾讯视频和芒果TV开播，瞬间产生了许多个观赏热点。笔者平生第一次充会员，坐在家里一动不动连看“飞鸟”若干集，直到视线模糊、内心翻腾。
这是一部青年主创、青年演绎、青春题材的电视剧。它聚焦了所有好看的因素：青春、爱情、叛逆、IT业、未被粉饰的现实，以及真正的理想主义。
留学归来的男女主角在招聘会上被问及对“大脑数据”公司有什么期许的时候，他们各自的回答是“正直与担当”、“前景与希望”。这年头除了挣钱还被看做是正经事外，有几个人在意正直与担当、在意社会责任感？所以，当这些镜头出现在荧屏上，已经为《飞鸟集》定下了不俗的基调。
《飞鸟集》年轻的导演、编剧主创们多有留学海外的背景，不同文化的学习滋养，让他们拥有更为丰富的视角和表达方式，而最重要的是，他们拍下的是自己的故事，是这一代人真实的生活遭际，是他们遇到的现实丛林法则，是一个个青年人在冷风热雨中经历的成长。
故事从国际机场抵达通道开始——几位从国外归来的主角悉数登场。他们大多是国外求学多年的留学生，学的是未来将深刻影响人类的IT专业。苏小满（徐璐饰）有个著名的教授父亲，她本人是学霸程序员，侠女般的举止一扫以往对女性标签“被动”、“楚楚可怜”、“柔弱”的标签，敢爱敢恨，机智过人，毫不掩饰对男主角武越（高至霆饰）的爱慕，并一直在暗地里协助武越对一系列蹊跷的事件进行调查，是完全崭新的一代高智商飒女的荧幕形象。而大名鼎鼎的卡耐基梅隆大学IT天才武越，因父母意外双双身亡不得不立即归国，甫一落地便身无分文、居无定所，被人追讨。他不仅要追查父母的死因，还要担负起抚养年幼弟弟的责任，这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将怎样开始自己新的生活？至于和父亲结怨甚深的富二代林少霆（邱赫南饰）在前两集就展现出桀骜不驯、完全不同的富二代形象，颠覆了我们以往对这类人物的固有印象。“大脑数据”的老板、外表俊朗内心沉郁的任千秋（淮文饰）、精灵搞笑的计算机奇才张江（文生饰）、长发绕颈的美女女二号柴晴（予辰饰）、帅气童星徐崴罗饰演武越弟弟武天天等，都有可圈可点不俗的表现。
即使仅仅看了前面若干集，我也能感到编导对这部青春能量剧倾注的深沉用心。和国际上相当热门、并有杰作成片的IT影视剧相比，国内表现这类题材的剧集与十几亿观众的比率少得可怜。尽管题材都是展现人性的背景，但不可否认IT业对全体人类未来命运的改变性作用。第1集“大脑数据”的招聘会上，老板任千秋对武越就犀利发问：“在不久的将来，人工智能将出色地完成只有人类才能完成的工作，到了那个时候，有很多普通人面临失业。在这种情况之下，作为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公司，我们还应该继续发展它、推广它吗？”女主角苏小满学的是人脸识别技术，她自己也想开发一款识别软件，这一类技术在社会管理中如何运用，至今也存在着很多争议。武越面试时表示：“我相信数据的力量，更相信一家公平公正、对社会有责任心的公司。”这不仅仅是武越的责任感，也是《飞鸟集》这部电视剧主创要表达的价值观。德国韩裔哲学家韩炳哲明确表示过数字媒体对人类隐含的危险，美国哲学家尼古拉斯·卡尔也对信息处理技术持批判态度，认为媒体技术不仅仅是技术，它还是一种世界观；德国哲学家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理论也延续了法兰克福学派的技术批判路向。但同时，也有欧陆现代现象学派却对此保持了乐观，一些哲学家选择相信人类对技术最终的控制。譬如美国西雅图大学科学与工程学院院长迈克尔· J·奎因用《互联网伦理：信息时代的道德重构》一书，试图构建一个“百科全书式”互联网伦理。这些我们已经身在其中的现代科技生活所带来的矛盾和困惑，在《飞鸟集》电视剧中以青年一代工作和生活的日常性出现，以观剧体验的方式提醒我们对这些重大问题的思考。
笔者居住在北京城区西北部地区，这一带聚集了几乎国内最重要的互联网公司。每天马路上来往的都是背着笔记本电脑的程序员码农，他们多是国内名校毕业的年轻人，其中也不乏海外留学归来的学子。2020年一场遍布全球的新冠疫情，不仅导致了很多留学生无法再次出国读书，也令相当数量的留学生选择回国工作。根据智联招聘的统计数据显示，2020年在国内求职的海归人数暴增33.9%，而这个数字在2019年只有5.3%，2018年只有4.3%。这些海归学子和《飞鸟集》中的角色一样，要经历他们经历的求职、恋爱、学习实践，要在社会化过程中解决人际关系的诸多问题，包括像剧中富二代林少霆与父亲紧张敌对的原生家庭问题，甚至迎头撞上与人性恶与黑暗暴力、阴谋、血腥的不测遭遇。正如一心复仇的武越遇到苏小满，爱与恨同时降临他的命运之中；也如五位年轻男女角色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面对利益与良知时的抉择，这些无不镌刻了我们这个时代特有的深深痕迹。这是一群怀着理想的勇敢飞鸟，在暴风骤雨般生活的洗礼中克服重力，飞向更辽阔自由的天空。他们代表了有可能改变现实的一群有智识的青年知识分子，不仅仅有最现代最前卫的专业能力，更有人文情怀和道德力量，他们将是二十一世纪上半叶中国未来的主人。
《飞鸟集》导演阐述道：高擎挚爱不灭，相信生活有望。而他们也曾把诗人泰戈尔的诗句“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改为了“世界以痛吻我，而我报之以歌”。也许，这部40集的电视剧正是以这样的美学精神，淋漓尽致地展现这一代年轻人在整个世界剧烈变动、人类生活前所未有复杂的背景下，被摔打、被历练、经历成长的剧痛磨砺而获得飞翔的勇气与力量。在我看来，不是因为天空才有飞鸟，而是众鸟奋力的双翅，
